轻道,“省得他惦记不该惦记的人。”
绿宝,“……”
她这是靠才华收获了一枚男友粉吗?
“不过——”穆二熙顿了顿,声音忽而低了下去,“梁三勇气可嘉,值得学习。”
他望向绿宝,神情柔和。
绿宝直觉他要说什么了。
“四姑娘。”
这时羽涅推门而入,兴高采烈说,“您果然在这里。
“查到了,两个多月前姜涧确实和你们家琴姨娘见过面,就在琴家附近的一个庄子里,待了大半天呢。
而且啊,可不单单是两个月前,这俩人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偷偷摸摸见一次面。”
“啧啧啧,古语说妻不如妾、妾不如偷,果然有道理。”
羽涅感慨着,终于瞥见了他的正牌主子,于是顺便打了个招呼,“爷,您也在啊。”
为什么他感觉世子爷的脸有点黑?
“谢谢你看见我。”
穆二熙面无表情说。
绿宝轻咳一声,“羽涅,我替我爹也谢谢你,你声音再大一点,整个盛京都知道我爹被戴绿帽子了。”
琴姨娘实际怀孕两个多月,买通了大夫,谎称只一个多月,这就对上了日子。
绿宝把大夫绑到老太太和姜澈跟前,那大夫早前被羽涅一阵血腥恐吓,什么都说了。
老太太震怒,当即就要押了琴姨娘来往死里打。
“母亲息怒。”
姜澈说,“上天有好生之德,琴姨娘既与涧堂兄情深意重,又有了涧堂兄的骨肉,咱们便成全了他们,将琴姨娘送到涧堂兄的府上吧。”
其实这个主意绿宝也想过,涧太太不是省油的灯,姜涧短时间内家宅不宁是肯定的,且以涧太太的手段,琴姨娘送过去定然吃足苦头,能不能活下来都两说。
如此,既惩治了这一对奸夫淫妇,又不脏自己的手,实是一箭双雕。
但这样一来,此事必然闹得人尽皆知,澈老爹脸上无光啊。
只没想到澈老爹心胸居然如此宽广,和绿宝想到一块儿去了。
老太太横了一眼绿得发光的儿子,“你当这是什么好事吗?生不出儿子已经够没用了,家里姨娘还红杏出墙,珠胎暗结,对方还是你嫡亲的堂兄!你是要咱们姜家沦为盛京的笑柄吗?”
姜澈揉揉鼻子说,”母亲不知,因着绿宝儿许了镇北王世子,您儿子又颇有圣眷,近来不少人给儿子送美女。
且这些美女还很有来头,比如远兴侯送的包生男孩,张家军送的据说家里有祖传的生儿子秘方……
“儿子如今虽一概不收,但应对得着实十分吃力,毕竟大家也是一番好意,长此以往怕是要得罪人。
琴姨娘这事儿吧,也不是没有好处,至少如今我深受打击,万不敢轻易纳姨娘了。”
琴姨娘从前是老太太院里伺候的,出了这种事犹如打了老太太的脸,如今还不能痛痛快快处置了。
老太太心中十分憋屈,只好拿自己儿子出气,一拐杖敲在姜澈腿上,“说来说去都是你无用,你若是能生出儿子,咱们家后院至于这么多姨娘吗?
“若不是这多姨娘你应付不过来,那个贱人至于出去找汉子吗?老娘的脸都让你丢光了。”
姜澈御史出身,自是铁嘴铜牙,不过他知道老母正在气头上,聪明地没有还嘴,只是提醒老太太,“母亲,绿宝儿还在呢,您说话注意点。”
没想到他闺女凉凉地说,“祖母,琴姨娘这一胎生个闺女还好,若是生了个儿子,您想想,那边的伯祖母不定怎么嘲笑您呢。”
老太太几乎能想到孙氏的嘴脸——哎呦,同一个块地,你儿子耕不出果子来,我儿子却可以,这就叫橘生淮南为橘,生淮北则为枳。
光是想想,老太太就要呕出一斤血来。
先前那一拐杖还含着水分,这下子一拐杖结结实实落在姜澈背上,直打得姜澈惨叫连连。
事后,周氏同绿宝悄悄埋怨,“老太太下手也忒狠了,琴姨娘不守妇道干你爹什么关系……”
绿宝一本正经说,“母亲此言差矣,男人寻花问柳、嫖宿青楼是家中媳妇儿没本事,拢不住男人的心。
那女人红杏出墙、勾搭汉子自然就是家里的男人不够……嗯……威猛。”
周氏被十五岁女儿与众不同的思想给惊呆了,忧心忡忡报到姜澈耳中。
姜澈大怒,“太太,你是怀疑我不够威猛吗?”
周氏无语,这是重点吗?
这阵子,七弯巷姜大人家算是热闹了,姨娘肚子里还揣着货呢,就被姜大人打包送进了堂兄府上,其中意思不言而喻啊。
再就是,姜大人拒绝了梁家的提亲,虽然给的理由是家中三女儿还小,但谁都知道姜家是看不起梁家欺辱儿媳妇,不屑与之为伍。
姜家为盛京百姓茶余饭后的消遣贡献了话题,绿宝一路走来,关于琴姨娘勾搭姜涧二三事已经听到了三四个版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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